季诺碧亚Zenobia

03.

Tony Stark翻过山坡的时候看到了院子里红艳艳的一片——那是Friday打开了报警系统。

他将猎枪背在背上就冲下了山坡。但所幸有惊无险，他只是在房子门口发现了一只“黑天使”被打爆了头的尸体。

他瞬间气上心头。那个小混蛋是不知道他现在已经不能冒险使用蜘蛛能力了吗！

【So what should I do? Waiting for death with Ned?】原本和Ned一起给Tony准备晚餐的Peter被Tony拖出来站在门口被指着鼻子用手语责备了半个小时，终于忍不住地还击了，【If youcare, you would not leave for all day.】

【You should understand what you can do！Thendo it！】Tony把每一个手势都做得恶狠狠的试图让Peter听话。但Peter完全只能感受到委屈和愤怒，【You are still a kid.】

【I am not！】Peter瞪着眼睛咬着牙齿，看上去快要哭出来，【I saved us, I’m fine！】

【That’s because you are lucky enough.】

【No, I saved us, I can protect us, I can protect——】Peter焦急又慌乱的手语停顿了一下，犹犹豫豫地指了指Tony，【You.】

【No, I can protect myself！】

“I don’t need you——”Tony忽然开口用气音说话，带着手势一起乱七八糟地比划着，“To sacrifice yourself for me.”

Tony咬着牙把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而一直和Tony吵得面红耳赤的Peter却忽然在这一瞬间冷静下来。

【Because I couldn’t protect Ms. Potts, right?】

他的手指灵巧地为他翻译出了这句话。

Ms. Potts的死亡是他们中间横着的一根刺，也是他永远无法摆脱的噩梦。他忽然觉得自己非常可笑，他甚至一度希望Tony可以真切地体会到他对于自己没能救下Pepper有多么愧疚和痛苦。明显地，Tony不能。但此刻，他只是平静地望着Tony。

他今天是靠着想起了Tony Stark才最终打败了怪物。

他忽然想起这件事，并且不自觉地感觉到委屈。

如果不是想起了Tony Stark，或许他坚持不到最后一刻，保护不了自己，保护不了Ned，见不到Tony。

但Tony Stark，这个在他战斗到筋疲力竭时还能冲进他的脑海做他战斗到最后一刻的男人，站在他的面前，斥责他战斗的行为，说他幼稚不成熟，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

“You know what？”

Peter一边打着手语一边开口用气音说话，只有Tony能听见的音量孤独地在两人之间游荡。

“I can live without you.”

像是报复一样地在空气中比划着，他开始为自己和Tony的对话划上句号。

“Very well.”

他看见Tony焦糖色的眼睛瞪大了，里面有愤怒、不解和很多他看不懂的神色。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放下手就往外走去。

“Pete——”

男孩儿转过身来看着Tony。有那么一瞬间Tony以为他是不是就要回心转意，但Peter没有。

他用正常的音量说道。

“You are not my everything anymore，Mr. Stark.”

然后他强行发射蛛丝荡了出去，全然没有顾及Tony的阻拦。

你不再是我的一切了。

-TBC-